七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黑糊糊的,只有窗帘透进一丝月光。我摸起床头柜上秦
姨的手机按亮了看了下时间,凌晨3点半。我翻了个身,秦姨不在床上,我想了
想跳下床推门出来,轻手轻脚推开另一个卧室的门,微微的光亮中,能分辨到秦
姨睡在这里,我长出了口气又退了回来。重新躺好后脑子里又开始浮现着昨晚的
激情缠绵,秦姨白嫩丰美的胴体,扭动的腰肢还有诱惑的低吟历历在目,我连底
裤都没穿的下体又昂起了头。我左右翻了几次身却没有了睡意,于是伸手打开了
床头灯,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那盒所谓的质量好些的避孕套,我不由得打开取
出一个,侥有兴致地套在了下体的肉茎上。用手轻轻抚弄着再次苏醒的下体,果
然在那套套的表面上有一些柔软却富弹性的突起小颗粒,就像人身体上生出的小
肉芽。常听一些人拿男女之事说笑时说「梅开二度」,可初经人事的我却还有梅
开三度的欲念。我再次下了床,去秦姨所在的卧室。
借着一点微光,能辨出秦姨背对着卧室门的方向侧卧,柔软贴身的毛毯子勾
勒出一个曲线起伏的女体模样。我站在床边看了一会轻轻爬上了床,掀起毯子的
一角钻了进去,紧贴在秦姨后背躺了下来,闻着那淡淡的发香,轻吻着她的后颈,
一只手试探着撩起她丝质睡裙在诱人的大腿上爱抚,在那微隆的小腹上稍做流连
便直奔胸前的肉丘,在她刚一惊醒的刹那迅速占领了。那里并没有戴乳罩,这是
很多人的习惯,穿睡衣睡觉不戴胸罩,在夜晚解放双乳,据说这也有助于健康。
秦姨抬手隔着睡衣按住了我扣在她胸上的手,躲闪着我索吻的嘴巴,轻声说:
「小枫,你又来……」我不答话,只用行动回击她,用力揉搓她的丰乳,嘴巴在
她肩头、脖颈和耳后吻着,渐渐她的手松驰下来。我开始更热烈的爱抚,松开丰
乳的手一路向下从臀后探进了她腿根处隔着一层底裤揉弄起来,另一只手则从她
的睡裙上口伸入再次占领胸前乳峰。秦姨气息渐浓,进而低低的喘息,在我将手
伸入她底裤直取那一片湿热的耻溪之时终于忍不住「啊!」地叫声来。这一声浅
吟令我更加兴奋,手指轻分那蜜唇,轻拨着那充血挺起的肉蒂,对从前只在AV
中看到的女人最敏感之处此时有了最直实的触摸。
「嗯……嗯……啊……呵……」
湿滑的淫液打湿我的手指,染湿着阴毛,那片欲望的密林已成了雨林。我向
下脱去了秦姨的底裤直接扔到床下,而后以肘支撑着身体紧贴在秦姨成熟诱人的
胴体背后,套着「升级版」安全套的肉茎就抵在了那丰满的屁股下。我深知我最
大的武器就是这年轻强壮的肉茎,比任何巧妙的爱抚都更具「杀伤力」!我扶正
硬挺难耐的肉根调整着自己屁股的角度,直觉那粗涨的龟冠处已破开湿淋淋的肉
唇抵在了肉穴之口,腰胯用力前挺,龟头破门而入,在秦姨刚刚低吟未止之际又
猛地一挺,整根肉茎冲入了那欲望之穴,耻骨紧紧贴在她柔嫩的屁股上。秦姨的
身子轻轻颤动了下,「啊!」地长吟了一声。
我稍做停顿,品味了一下那蜜穴之中包裹的湿热感,同时将侧放的腿抵着秦
姨同样侧放的双腿向起屈起,使臀部更显突出来。随之我用在上侧的手扶着秦姨
的丰盈的腰际,收臀将阴茎抽拉出来,在几近脱出穴口之际又活塞般猛地推进,
胯骨重重拍打在秦姨的臀瓣上清晰有声,随后如法炮制,一连重重肏插了十余次,
以满足一下忍耐多时的肉欲。随后我将身子紧贴上秦姨的后背,双手在她身体游
走爱抚,下体轻重缓急变换着节奏抽插着。秦姨的呻吟较之前两次做时更显放的
开,不再有强自压抑的感觉,丰臀也配合着我的插入后挺迎送。
在秦姨背后肏插了好一阵子,我们的欲望在升温,体温也在升温,都已出了
微汗,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轻拉慢插的节奏了,我起身坐起,拉着秦姨起身跨坐在
我的腿根处放入阴茎,秦姨环抱我的肩和背,我则托着她丰硕的双臀令其上下起
伏,肉体撞击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充斥了整个房间……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杆,我猛然坐起身去找衣服,却又忽然想起今天周日,
我能休一天,又重重躺回了床上。
秦姨不在房间,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一半,我起身一边找衣服一边推另几个房
间的门看,都没有秦姨的影子,当再次回到睡的那房中时才发现在床头柜上一支
圆珠笔下压着一张折了一折的A4纸,我拿起纸来才发现纸下还压着200块钱,
这令我不得其解,只好先打开纸看上面的话。
「小枫,在昨夜之前,你在姨眼里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我为你妈失而复得
一个儿子感到高兴。我和你母亲是最好的姐妹,而你也就像我的亲外甥一样。从
没想过我自己竟会和自己的外甥上了床,还一发不可收拾,真是件让人万分害羞
的事。
今早醒来,看到你就睡在我的怀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的儿子秦泽。就在
前几天他也曾调皮地半夜溜进我房间在我的怀里入睡,还曾差一点失去控制做出
那件让人万分害羞的事。昨夜你也曾问过我们的事,你也显露出了你的心事。
我想,我们只是将彼此当成了一个替代者,我也只能如此解释为和会那般容
易就被你诱惑。所以我们就此结束这段不必要的关系,让昨夜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吧!以后再见面你还是我的外甥,我还是你的姨妈!如果再有过份的举动我会很
生气,那样不只我们会闹的很不愉快,连我和你母亲和关系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这个你应当懂的。
你骗不过姨,你昨夜之前还是个小处男,处男的第一次本应和自己的初恋,
可你却交给了我这样的一个快成老太婆的人。按照你们南方一些地方的习俗这是
要给小男生发红包的,不然会对今后的男女之事不吉利,所以姨给你留个双数2
00块钱你要收着,这钱姨不给你多留,不然这层意思就变了,你那么聪明应该
懂我的意思的。
我约朋友去咖啡厅谈事情了,然后会去和你母亲道个别的。酒店的房钱我交
到的是今天下午,你中午离开就行了。
姨妈:秦萍」
我收起秦姨的留言条走进洗手间,把它扔进马桶后按动水伐。团成一团的A
4纸随水流的漩涡打了几个转被抽入了下水口,我对着镜子吐了吐气,努力做出
微笑的表情,然后洗漱了一番准备离开这里。
春节如期而至,汽修厂实行轮休,加班的拿双倍工资。我选择了从除夕到初
四休息,初五去上班。而张洋则想都不想就要求自己从大年三十值班不回家了,
老板自然是高兴。只是我觉得他这有点不正常,张洋家不是本地的,一年回不了
几次家,好不容易春节放假,按理说他是可以多休几天,老板也不会有话说,可
是他却不想回家。我私下里问张洋怎么回事,他只说不想回家。我让他下了班去
我家过年,他却说哪也不想去。我看出他有心事不想和人讲,便没再问。
东北的春节较南方好像更有年味,从腊月二十三开始,便天天能听到噼噼啪
啪的鞭炮声不绝于耳,这在禁止城区放爆竹的南方城市是不曾有过的感受。每天
早饭时,我都领着军军到门外的街旁放几个二踢脚。军军捂着耳朵看着爆竹飞上
天空闪出一丝光亮发出响彻四方的爆裂声,然后兴奋地跳着叫着,但他听母亲的
话不敢自己去放。母亲领着我和军军去各买了一身新衣,说是这是东北过年的习
俗,在大年三十早上穿上新衣新袜,袜子还得是红色的。
大年三十,我穿着新衣新袜和母亲准备着年夜饭。外公则陪着军军在画着画。
军军在上了幼儿园后变得开朗了好多,书读的也认真,尤其是喜欢的美术课,
总能得到老师的表扬,他每天回家都画个不停,直到母亲让他去休息。期间他也
身体不好休息过几天,母亲对此还是很忧心,一直在和医生勾通找合适的肾源。
吃过了丰盛的晚饭,外公哄着军军看着电视,母亲则准备包饺子,这是为午
夜饭准备的。虽然她说她一个人就行,但我还是帮她打着下手,囔着和她学包饺
子,她拗不过我的纠缠只好边自己包边教我。我包的很慢很难看,惹得母亲哭笑
不得,还糟蹋了几个饺子皮。母亲不停地笑着,甜美的笑容让我有些痴迷,我看
到她脸上沾了一抹面粉,便用手去帮她擦掉,却忘了自己手上粘的也满是白面,
结果越擦越多,母亲挡开我的手说我是越帮越乱。我说我有办法擦干净,于是不
等她反应过来我伸嘴巴在她染了面的脸连续亲了一下,说这下干净了,母亲向旁
闪避不及,脸上竟有一丝羞涩……一直弄了一个半小时多才算包好了全家人吃的
午夜饺子。
电视里播放着越来越无新鲜感的春节晚会,正如一些人说的那样,现在还能
守在电视前看春晚的都是50以上的人,不过即便这部分人看春晚也就是像老夫
老妻每个月做一次爱一样例行一下公事而已,早没有了新鲜刺激的感觉。军军玩
累了卧在外公房里的沙发睡着了,外公给他盖了件衣服,自己则把电视关了,起
身去母亲的大卧室继续看。我坐在柜台那看着电脑,浏览着网页,和网友扯着皮
说着拜年的话。忽听到外公大声的笑着什么,我好奇地起身去看外公看到了什么
可笑的节目,但过去一看之后却有点失望,都是网上流传的烂了全网的段子,外
公还真是幸福竟然第一次听到。我意识到母亲不在,便问外公母亲去哪了,外公
说好像听到是上楼去了,去把灯都打开,过年没有客人住,但灯得打开。我点着
头也出门上二楼。
因为是春节,虽然没客人住,所以各个房间都开了灯。那间最大的客房门开
着,我轻轻走到门口向里瞧了一下,母亲正坐在紧靠窗子的一张床上向外看着夜
景,我走进去坐到她身边。母亲问我怎么不看电视,我说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
陪她说说话。母亲笑着伸手理了一下我额角的头发,我顺势把头歪在她肩头,双
手环在她腰上,紧紧抱着。
「妈,你是不是担心军军?」我轻声问母亲,我看出她有心事。
「医生说过,越早找到肾源为军军做手术越好,如果今年不做手术可能就错
过了最佳时机,病情可能就会恶化。」母亲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看着母亲,她脸上有淡淡的忧容,让人看着心疼。我放开环在母亲腰上的
双手,坐直身体,然后用手扶着母亲的头靠在我肩上主:「妈,你心里一定很累。
以后有事就和我说,我是家里的男子汉。」
母亲略显欣慰地微笑,然后受用地靠在我的肩上,静静的靠着,她真的是累
了,是心累。我回手把床上叠着的的被子拉到身后,然后拉着母亲一起卧在被子
上,把母亲的头揽在怀里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这两年里她的神经该是一直紧绷着,
从未放松下来,表面上光鲜靓丽,内心却是疲惫煎熬。一个柔弱女子在最需要一
个宽阔的肩膀依靠的时候却要一个人默默承受。我想让她在新年里放松下来,好
好休息一下。
「妈,你好好睡一觉。」我把下巴抵在母亲的头顶,让她依在我的怀里。
母亲呼吸渐浓,睡着了,均匀的气息轻轻拂在我的脖子上,传递着淡淡的温
度,和谐、舒心。此刻我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竟想永远这样睡下去该多好……
窗外一阵礼花的响声将我从昏沉中叫醒,我睁眼一看,母亲也醒来仰着头看
着我,满眼的慈爱。四目相对,看着对方,渐渐的眼神中似乎都有些异样,母亲
的眼神现出一丝羞赧开始闪避我愈加热辣的眼神,我环着母亲的双手不由自主地
开始收紧,呼吸变得沉重,心跳开始加速。在把母亲紧抱在身前的时候,我也感
爱到了她的心跳也在加速,我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一种情爱的温度
在上升。
终于我低下头吻上母亲的额头,然后是眼睛,再然后是脸颊,最后在吻上那
红唇时母亲的胳膊挣扎了一下,但被我紧紧抱着身子动弹不得。四唇相接的一瞬,
我们都更加真切地感受彼此沉重的呼吸。我小心却热烈地吮吻母亲的唇瓣,把舌
头轻轻探进去很容易就分开她的牙齿深入其中,一下便吮过母亲的小舌。母亲终
于也开始回应我的吻,并愈加的热烈起来。我们如同旷日持久的旱地忽然沐浴在
甘霖之中,强烈地承接和索取着。
我紧抱着母亲的手不再满足只是拥抱有感觉,我微微翻身将母亲的上半身压
在了身下,嘴巴在她耳根处和脖颈上吻着,手却沿着下摆伸进了她羊毛衫里。母
亲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打底衫,我的手就隔着这层薄薄的打底衫抚上那渴望已久
的乳峰,小心爱抚。母亲的乳房算不得肥硕,却单手也难扣住全部。我干热的嘴
巴再次盖上了母亲喘息诱人的双唇,手则下伸到她的腰际,试着将打底内衣的下
摆从她小脚牛仔裤的腰里拉出。就在我已经将那打底的衣下摆拉出手也探进了她
小腹间的时候,窗外一阵刺耳的爆竹升空随之爆炸的声音传入耳际。母亲的手忽
的一下按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枫儿,别!我们不能这样的。」母亲猛的一把推开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紧张地喘着,理了理头发小声说:「不能这样。我们是怎么了?」而后跳
下床拖鞋也忘了穿就向外跑去,随之下楼去了。我木木地斜卧在床里好一会才坐
了起来,双手重重的抹了一下脸,然后才离开。
八
我下楼来,听到厨房有声音,我走近了看母亲正蹲在地上准备杀一条鱼。这
里的一个习俗,在除夕的年夜饭一定要做一条整鱼上桌,象征着年年有余(鱼)。
「妈,我来处理鱼吧!」我蹲过身去。
「我自己来吧,你不会弄。」母亲没有抬头。
我则不管母亲的反对,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下来给我,母亲下意识地向回抽着
手,我意识到母亲的一丝慌恐,赶忙放开手。这次母亲站起身,算是默认了把鱼
交给了我来处理。母亲说的不会弄是有道理的,我抓着鱼的背去清理它的鳞片,
鱼一摆动就从我手里滑脱到水盆里,我再伸手去抓,鱼在水盆里大力挣扎,拍打
起阵阵水花,弄得我脸上和身上都是水珠,最后我抓着它的腮才算抓牢了。母亲
忙取来毛巾帮我擦了擦脸,而后一边指点我怎么弄一边准备着其它做鱼的材料。
我刚刚处理好鱼,准备用清水洗一下时军军跑进来囔着要去放炮,母亲便让
我领着他到外面放炮,叮嘱我们注意安全。外公这时出来一边叮嘱我们穿上大衣
再出去一边开始和母亲一起忙碌着做菜。要说外公的厨艺是相当不错的,以前开
过好多年的面馆,一些小菜做的是很地道的,只是很少显露,这是过年了我们才
有了口福。
新的一年在一阵阵爆竹声中就将来临。军军一次次的从屋中跑出来放礼花和
看别人家的礼花,母亲一次次的把他叫回,他却又一次次被外面绚烂的礼花所吸
引溜出门,我们只得一次次跟着他往反与室内室外,直到电视里传出了午夜的钟
声,外公喊着我们快开饭,军军才被我们强拉着回屋中。
外公破例喝了点酒,军军则以饮料代酒。外公因为血压偏高,所以已经很少
喝酒了,母亲偶尔会喝点红酒或啤酒。一家人举杯说着祝福的话语,其乐融融。
午夜饭后,外公坚持着要守岁到天明,母亲怕军军又溜出去看烟花就干脆带
他去楼上透过窗子看外面的烟花夜景,我则用手机一条条给发来祝福语的朋友回
着拜年的话,最后我播通了张洋的手机。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么欢庆热闹的
夜晚,张洋竟已睡了,是在睡意朦胧中接了我的电话。我先说了新年好,然后问
他吃过饭没。他说他早就吃了,然后无聊就睡了。我听出他兴致并不高,也就没
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有人说年是给小孩子过的,没有烦恼忧愁,全身心的玩,而年龄大了就会叹
息年华流逝,过一年就长一岁,欢庆中难忘一丝忧虑,年也就渐显索然无味。我
也是在这种索然无味中过了4天的年,每天除了吃就是上上网,再就是剩下睡觉
了。
大年初五我上班了,我和几个工友顶替已经值了几天班的张洋等三人。春节
未过,修车的人很少,一个上午只有两个来换机油的,很快就走了。午饭后我和
工友无聊开始打牌,小赌娱情嘛!正玩着,张洋兴匆匆赶来,让我把牌给别人跟
他到一边说点事情。我问他放假不在宿舍待着又来这做什么,他则问我:「你们
家旅店营业吗?」我怔了下说:「没呀,过年没营业,再说也没人住店吧,大过
年谁不在家团聚?」他说:「唉,我妈来了,没地方去,我那宿舍好几人住不方
便,可我找了两家旅店都不营业……」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忙对他说:「这点
事啊!你带阿姨去我家吧,楼上的房间随便住,就当家一样!我这就给我妈打电
话说一声,你就去吧。」张洋点头走了。我忙给我母亲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母
亲听了也很痛快就答应了。但又过了有一个小时,张洋就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个
小包,像是相机一类的东西。我问他去我家没有,他说去了已经把她妈安顿好了,
然后就站在我身后看我打牌,好半天才说找我还有点事,拉我又到了一边。
「这个咋用?我是说怎么把录好的东西转下来存起来,就像把歌存在手机里
那样。」张洋把那个小包递给我。
我一看小包里的不是相的机而是一个数码摄像机,不是个行货,我知道这玩
意还满贵的,「哇!你哪弄的?」
张洋说:「借的,睡我上铺那哥们的。他回老家过年忘了带回去了,就在床
上放着,我刚打电话借的。」
「拍啥呀?」
张洋没回答我却还是问我咋用。我知道他平时对电子类的东西了解的太少,
不懂不奇怪,当然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些基本的用法。我告诉他:「你把它连
在电脑上,电脑会自动识别到它,打后打开找到你录的东西。同时把你手机也插
电脑上,就可以把你要存的录好的东西传到手机上了。上次在网吧我不是教你怎
么下歌存歌了吗,其实是一样的。」
张洋挠了下头想了想说:「下歌存歌那个我倒是会了,好像不大一样啊,那
个是存电脑上再往下导入的。」
「要不这样,你把要传的东西先复制到电脑上,然后再导入手机,一样的!
复制粘贴你不是学会了吗?」
张洋点点头似乎想通了,然后又问我怎么删除录的东西,我告诉他看那个摄
像机的选项,选择好按下去就行了,和我教他的在电脑上删东西也差不多。张洋
又自己试了下才点了下头,露出一丝高兴的神情。我想问他用这个想做什么时他
说了声谢转身走了。
终于下班了,我没有答应另外几个人一起去喝点的建议,说春节还没完,要
回家和家人一起吃。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我一进屋军军就叫着可以开饭
了。母亲边端着饭菜边说她本想叫张洋和他妈妈下来吃饭的,可是他们说吃过了
不用麻烦,我点点头。饭桌上母亲忽然问我:「那是张洋的妈妈吗?」我看妈妈
的表情有点异样就问:「不是吗?他说他妈来了。怎么了?」母亲摇摇头说:
「没什么。」
我匆匆吃完了饭上楼去和张洋和他母亲打招呼,按照母亲所说他们没有住那
间最大的房间却选了最里面那间双人间。我过去敲了两下门却没有人应,我又敲
时里面传出张洋的声音。
「我,林枫。」
「我妈坐长途车累了,在睡觉。」屋里传出张洋的声音,却没有给我打开门。
我想了想,「哦,那我不打扰了。」我转身下楼,但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回到我自己房里,开了电脑边看着网页忽然想起张洋下午问了那些关于摄像
机的事,我不由怔了怔联想到一个「神奇」的事,但又觉有些不可思议。想着想
着我忍不住起身出门又向楼上走去,不过这次我走的很小心,不想让人知道我上
楼了。
我穿着软底的拖鞋,猫一样到了张洋母子所在的房间的门口,把耳朵贴在门
上向里听,似乎没什么声音,从门底的细微的缝隙能看到有微弱的光,像是那种
淡红的床头灯的光,而不是白炽大灯的光。正当我笑自己想多了,根本没什么事
发生时,我好像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很压抑的女声,我立时又聚精会神细听。
这个房间是个四人间,大约20平,里面就是4张床和其间的一个窄窄的过道,
连屋里配备的一台电脑也是在其中两张床间过道的尽头那放的一个小桌上。果然,
断续的低吟声不时入耳,但声音很小,而且不连续,半分钟能听到一声的样子。
我竟然有一丝紧张却又兴奋的感觉,虽是觉的这样做很猥琐但还是忍不住好
奇的心理,想到母亲说的话,我心想:「这家伙原来是骗我,不知弄了个什么女
人却说是他妈,蔫人做大事!」我想了想轻脚到与他们所在房间一墙之隔的房间
门外轻轻推开门,因为春节停业,母亲天天晚上来开灯所以门并没有锁。这是个
单人间,只有一张正好靠在与张洋那间房相隔的墙上的床,我进屋后关好门就爬
上床,耳朵贴在墙上细听。这次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肉体相撞击的声音,而后似
乎平静了一些,但还能听到女人的呻吟声间或起伏,那边的男女应当就在一墙之
隔的那张单人床上做着男女间最私密却最快乐的事……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慌忙取出按了拒绝,然后开了门,快速却轻手轻脚逃
也似的下了楼,然后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母亲打的电话。我稳了稳心神,到母亲
房中,看她坐在床沿上好像还在正准备打手机,看我进来才放下了,问我去哪了,
怎么不在。我说我去二楼了,坐在窗前看了会外面的夜景,今天是初五,按照习
惯又有很多人在放烟花。母亲点点头,又去看正在认真画着画的军军。
「你秦姨刚才来电话了,说她明天去澳洲。」母亲说。
「澳洲?」
「说是去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准备以后移居那里。」
「那她国内的生意呢?」我有些意外地问。
「会转手全卖掉,然后在那边重新开始吧。说是已经有人感兴趣在谈了。」
「哦。要是那样,妈你怎么办,要换工作吗?」
母亲点了下头,「会吧。不过没什么,这几年多亏她照顾,工作才这么轻松,
还赚的不少。可我想过的。不可能靠人照顾一辈子。如果换了人,新老板不可能
给我那么多空闲时间照顾家里的,到时再说,没什么的。」母亲的话似是怕我担
心来打消我的顾虑。
我笑着点着头,坐到她旁边,习惯性地双手环住母亲的双肩抱着她,对她说:
「以后有我呢!」说着便懒皮般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再想亲时却觉大腿上一痛,
是母亲在下面掐了我一把,我哎哟了一声却抱的更紧了。母亲见我硬忍着反倒又
气又笑的,「臭孩子,又没大没小。好了,没什么事回你自己房去吧。」我嬉笑
着松开手走到军军身后想摸摸他的头但看到看他旁若无人的认真样子又把手放下
了,我转头对母亲说:「妈,那你也早歇着吧!」然后出了门。
回到自己房中,我满脑子就又都是刚才在楼上听到的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声音。
无处发泄的我只能脱光了衣服钻进被子用手来解决。自从上次在酒店把秦姨
酣畅淋漓地肏了三次之后,我就没再打过手枪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和女人做一
次爱是摆脱手淫的最好良药,可今天这实在又是控制不了了。我在自己坚挺难耐
的肉茎上撸动,微闭上双眼回想着那天秦姨在我身下扭动的胴体和销魂的浅吟,
可是又难以自制地想像起母亲被我压在身下做爱该是个什么样子?应当是轻蹙着
眉头闭目含羞,双腿被我搁放在我的臂弯处,丰嫩的屁股承接着我胯部的一次次
冲撞,水滑的阴门进出着我粗壮的阳物……激情的意淫想像在我射出一滩浓精后
戛然而止。
九
大年初六,我一觉到天亮,看了看时间已经近8点了,赶紧起床。
母亲看我起床便把冷冻的饺子下锅,边煮边对我说外公早早就吃完出门去一
个今天过生日的老朋友那了,连军军都吃过了在屋里看动画呢,只剩下我了。我
忽然想起楼上住着的张洋和他母亲,就快步向楼上去,连母亲对我说了一句什么
也没大听清。可我上楼一看,他们住的房门开着,没有人,我进去看了看床铺都
已收拾整洁,没发现什么出门的包之类的东西,看来是走了。我正想下楼问母亲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发现房里的电脑好像开着,机箱的灯高着,显示器灯也亮着
只是黑屏状态,应当没人操作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昨晚上用过就没关,张洋对
电脑操作是个菜鸟,以前到网吧也是离开时从不关机,常常连QQ都不退出,导
致QQ总是被盗。我过去动了下鼠标,画面显示出来,是一个雪山景的桌面,这
桌面还是我设置的,很简洁,桌面上的图标只有一个浏览器、一个QQ、一个视
频客户端软件,再就剩下回收站了。我在想去关机时看到回收站里有文件就下意
识的打开了一下,里面是几首歌和一个三个视频。我怀着好奇的心理想把视频还
原到了桌面上。
我打开视频,视频画面里出现一张床,蓝格床单,叠着的整齐的白色被褥,
床的一端边缘处还摆着一台电脑……这不就是现在这房间的画面吗?看样子是把
摄像机摆放在另一张床上垫高了一点录下的。我有点惊讶,难道就是张洋用那台
数码摄像机录的??这小子一定是往存储卡里导入时不懂直接导就先弄到了桌面
上,然后以为在桌面上删了就没了,不知道还有回收站。果然在5分钟后画面里
出现了人,全身赤裸的张洋横抱着一个赤裸的女人扑到了床上,应当是从洗手间
出来。开始时看不到女人的脸,一直埋在张洋的胸前,不过从略丰腴的腰臀看是
个成熟的女人。张洋把女人放坐在床上,自己则背对镜头站在床边,紧紧把女人
的头部抱在胸膛上,好像喘息得很厉害,大约有2分钟就那样一动不动,最后忽
然猛兽一般向一侧扑倒在床上,将女人压在身上,没有什么前戏爱抚,直接分开
女人丰满结实的双腿把自己的下半身放入其中,用手在自己下体胯间弄了片刻挺
腰压下,应当是顺利将阴茎插入进了女人体内,能听到男女都有一声不是很清晰
的低哼,女人的头轻歪了一下,我看清了那就是张洋的母亲!那个长的和演员江
姗神似的女人,来过我们店里两次,我们都叫她丛姨。
张洋真的把他母亲肏了!他每一次肏插都很用力,胯骨撞击着他母亲丰臀清
晰作响,看得出他十分的兴奋,粗重的喘息声完全盖住了他母亲的压抑的声响。
张洋的母亲一只手放在嘴巴那里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另一只手则紧抓着床单,
这个端庄的女人正被儿子压在身上肏干内心思想该是有怎样的挣扎?女人原本平
放的双腿渐渐支起近而盘上了她儿子的腰间。张洋屁股起伏的速度忽然更加猛烈,
没几下便是一声低吼,然后就伏在她母亲身上不动了。女人拿开了脸上的手,分
明有泪痕。张洋从他母亲身上下来侧过身抱着她,低声说着什么听不清,并帮她
把脸旁的乱发理了理。他母亲也侧过身伸手抱住他的头,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张洋在他母亲的额头和脸上轻轻吻着。随后张洋起身关了摄像。我随后又打
开另一个文件,,就见画面里张洋的头又一次伏在了他母亲的胸上,正吮吸挑弄
着着一又乳峰,双手则紧扣着他母亲的双手压在她头的两侧的床面上。被子则拉
在了两人的腰部以下。
正当我想接着看「好戏」时听到了母亲的在楼下大声的喊声,我连忙站起,
边应着,边把手机连到电脑上,把视频往手机里传送。
吃饭时母亲亲告诉我说,早上外公刚起床,张洋和他母亲就起床了,和外公
打了招呼就走了,临走时张洋的母亲硬是塞给外公200元钱,说过年不能空手
给老人家拜年。我摇了摇头说:「这阿姨还真是要强的性子,分明是住店没收钱
变了法的补回来。」母亲点点头笑笑说:「这娘俩还真是的。」
我吃着饭,心思却一直在楼上拷贝的文件上,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不想
很快吃完,磨磨蹭蹭了有快20多分钟才吃完了一顿早饭。帮母亲把碗筷收拾干
净我就又上了二楼,看到文件已复制完成了,长出了口气拔下手机,把那视频文
件从电脑上彻底删除,关电脑走人了。
到了单位,同事们比我要早,我看了看手机上时间,还好不算迟到,可我看
大家都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外面面相觑,气氛有点不对。我上前小声问是不是有什
么事。他们告诉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张洋今早给老板打电话说要辞职走了,
老板过来问问什么情况,这不正在里面说。我一愣神,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怎
么就突然辞职了?这时门开了,张洋和老板前后走出来。张洋脸上很平静,出来
后就和我们这些兄弟挨个拥抱,轮到我时,他拍着我的后背说:「兄弟,我走了,
去深圳混了。」我听出他声音有些发颤,一时语塞,在用力拍着他,对他说了一
句:「那常联系!」张洋点着头。
张洋走了,去他深圳的一个从前的部队战友那里去了,是一家挺大的4S店。
其实以前聊天时就听他讲过,那边的战友一直让他过去,他却不想离家人太
远没有答应。我和小武开了厂里的一辆改装车送张洋去车站,在车上我试探性地
问了他母亲哪去了,他说一早就坐最早的一班车回老家了。我没有再问,就一直
送他到了车站,目送他上了去省城的汽车。他要去省城坐飞机去深圳,因为春节
期间,没有提前买火车票是不可能买到当天的票的,只能多花些钱乘飞机。送他
回来的路上,我和小武都有些沉默,在一起打闹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忽然就分离
有点不适应。沉默了好半天,开着车把小武对我说:「我还是觉得奇怪,张洋春
节前自己要求加班,却这么几天就走人了,太突然了。你也不知道吗先前?」他
也许是觉的我和张洋走的近,所以这样问了我。我摇摇头没出声,心里想着那个
视频文件的事,心想那可能是他们母子间的默契,在一起一晚后他母亲就可能嫁
人了,而他录下视频留做了封存的纪念,之后他选择了远离这里……
这一天我在厂里过的有些魂不守舍,一会想着以后可能见不到张洋了,不免
有几分伤感,可一会又想起那个视频文件,心底却又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欲念。
终于在百无聊赖中撑到了下班时间,我未多留一分钟就匆匆回家了。到家后
匆匆吃了晚饭就回自己房间,把门反锁上,打开电脑,插上手机,找出那个张洋
和他母亲做爱的视频播放起来。
画面上张洋母亲伏在张洋的身上轻轻前后摆动着身体,丰满圆滚的双乳压在
张洋的胸上清晰可见,下半身则盖在被子里,摇动的臀部的轮廓让人浮想联翩。
我又向后拉了几分钟视频条,画面上的张洋已经从他母亲身下翻到了她身上,
盖在两人身上被子也滑落到了一边,张洋的屁股大幅度地他母亲胯间起落,他母
亲的双腿「M」型打开着,双手紧抓着他的肩头,兴奋地喘息呻吟,脖颈不时后
仰着或高抬。一阵狂烈的抽插后,张洋放慢了速度,此时能看到他们身上都有了
微微的汗水。张洋起身把他母亲浑圆结实的双腿扶起并拢抱在胸前,跪坐在床上
再次将自己的阴茎送入他母亲的阴道,随着抽插,肉体交击的清脆声响清晰可闻。
最后,张洋将他母亲的双腿扛在了肩头,身体前压弯弓搭箭势,身体如弓,
肉茎如箭,拉满弓,搭好箭,一次次发射出去,次次命中湿滑的靶心,直至两个
人同时的两声沉重的呻吟后紧拥着不动了。
我又打开最后一个视频,画面里一片暗黑。直到视频条快到结束不远时灯才
又亮起,张洋伏在赤裸趴伏在床上的他母亲身上亲吻着她后背每一处肌肤,再次
挑逗起她的情欲,之后伏下身去,从背后再次将硬挺的肉茎肏入了她的下体。轻
拉慢插了一会之后,他起身用手将他母亲的丰臀抬起,随后迫不及待地以老汉推
车的姿态从臀后插了进去。此刻,床上这一双男女已完全抛却了伦理的缚束,以
一种最原始的交欢姿势疯狂在对方身上索取着鱼水之欢的快感。赤裸的肉体一次
又一次地撞击在一起,男女难以自制的呻吟和喘息交织在一起,凌晨的屋中充溢
着情欲的气息。
视频在张洋将一股浓精射在了他母亲丰臀和后背上的5分钟后便结束了。我
关掉了视频,早已看的热血沸腾的我需要释放一下,我起身去洗手间,对着洗浴
间的墙痛快地撸了一次,快感来袭的几分钟里我想像着有朝一日我一定将赤裸的
母亲压在这面墙上,却一定会很温柔地从后面爱抚她每一寸肌肤,然后从臀后肏
入,我会慢慢抽送,慢慢享受那销魂的时刻……
日子一天天过去,波澜不惊,一晃严寒尽去,东北也迎来了暖风和煦的时节。
在东北这样的春光很短,只在五月这样一个月份里才能感受的到,因为大多
的春天时光还是如冬天的尾巴一样存在于寒冷之中的,而过了这个月份,酷热的
夏天也就要来了,所以在东北总会给人一种春天很短的感觉。
从春节假期后母亲汪明娜的工作就变得忙起来,因为秦姨去了澳洲,把连锁
美容美体机构整体出售给了别人。公司换了新的陌生的老板,母亲原本的「优越」
感也就没有了,没有了秦姨的关照,还想和原来赚一样多的钱就只有加倍的
努力工作了。这两个多月里母亲几乎每天都要比我下班回家要晚,周末的时候有
时休一天,有时一天也不休。虽说母亲看起来活力依旧,但做为男子汉的我看在
眼里还是有些愧疚和心疼,但目前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关切。
农历的四月初六是母亲的生日,这天下午我在下班前两个小时就请了假,开
上厂里那辆改装的车去了这里最大的一家超市,先去女装区选了那件早就看上眼
的墨绿色的七分袖翻领开衫,这件韩式风格的中长外套我和母亲上次来超市时母
亲说过挺好看但没有买。而后我又选了一件可以搭配衣服的小喇叭裤脚的深蓝修
身牛仔裤。至于衣裤的尺码我都是参照了母亲近来常穿的衣服的尺码。然后去了
女鞋区,买了一双粉色的半高跟皮鞋。从超市出来我骑去了一家花店,转了一圈
后我选了又选,最后我放弃了康乃馨选择了99红朵玫瑰欢天喜返回家,把东西
先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又徒步去附近蛋糕店取了预定好的蛋糕。而在我忙着这
些生日礼物的时候,外公则在厨房忙碌着生日家宴的饭菜,我回来后也到厨房帮
着他打下手。外公年轻时就是个厨师,现在看他切菜的刀功和炒菜时的利索劲依
然是宝刀未老。我边忙外公打着下手边和他聊着他当初开面馆的事,外公还说要
不是自己前几年高血压住过院,我母亲反对他再工作,他真想开个小餐馆,他觉
的自己做的面和小菜不比一些星级酒店的差,这点有亲身体会的我是深信的。
我和外公把生日宴准备停当,我则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早点回来吃饭,
母亲当然知道是她和生日,所以说很快就回,我则告诉她我去接军军,让她直接
回家就行了。放下电话我出门去接军军。平时我和母亲谁下班回家早就谁去接军
军,最近一个月都是我接的多些,早上则都是母亲送他去。
晚6点半,为母亲庆祝40岁生日的家宴正式开始,桌子上除了一桌丰富的
菜肴,还有一个大蛋糕,在我们老少三个男人的生日歌声中母亲吹灭了生日蜡烛,
切了蛋糕与全家人分享快乐和美味……母亲还难得的喝了点红酒,看着母亲俊俏
的脸上浮现的由衷的笑容,我心里很是开心。饭后的收拾都由我一人承包,我对
母亲说今天她就是女王什么也不用做。我哼着歌将所有餐具认真的涮洗一遍,整
理入柜,又认真地洗了一遍手,才换下大褂子回自己房间。我先去洗了个澡,刷
了牙,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看着放在床上的为母亲准备的生日礼物,满意地笑了
笑。我想了一下开门去母亲的房中看她在做什么。
母亲坐在床沿上搂着军军在看着什么,应当又是军军画的东西,我走过去看。
母亲抬头看看我指着那画说军军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说着还看似是忍俊不禁
地笑着。我看向那画,上面张油彩画,是一个房间,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一
个男人,而女人正把一个小孩子往男人怀里放。我正想问军军画的是什么的时候,
军军主动说了起来:「这是妈妈,这是哥哥,这个就是我了。」我怔了下,也笑
了起来,夸军军画的好,母亲则打了我一下说好什么好,并对军军说该怎么画。
「妈,你来我房间一下,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啊?神秘兮兮。」母亲看着我。
「看了就知道了,来一下嘛!」我拉母亲出门,母亲只好跟我出来。
当我把一套衣服和鞋子拿给母亲时,母亲摸着三件东西半天没有说话,然后
放下东西伸手抱住我说:「谢谢你儿子。不过以后别乱花钱了,你该攒些钱了,
也老大不小了。」我抱着母亲说:「我会的!妈,你穿起来让我看看,一定很好
看的!」母亲犹豫了下说:「在这穿?」我会意母亲的意思,马上说:「我出去,
你换好了叫我!」说完我就出了门。
当我再次进门时,母亲正穿着我的生日礼物微笑的站在我面前,用询问的眼
神看着我。衣服很全体,也正符合母亲的气质,典雅中有一分干练,看起来精神
焕发。
「哇,真好看,妈你真漂亮,我都着迷了。」说着我忍不住抱住她,情不自
禁地在她脸蛋上狂亲了两下,母亲猝不及防,连忙推了我一把笑着说:「好了好
了,别闹了。」我松开母亲,转身打开柜子,把藏在里面的那一大束红玫瑰花献
到母亲面前。母亲看着火红的一大束玫瑰不由呆了一下,而后有些犹豫地接了过
去。
「妈,我爱你!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我情难自持地望着母亲。
「哪有送妈妈玫瑰花的?你这孩子!」母亲虽是这样说着还是低头闻了闻花
香,然后转身把它们放到桌子上。
「妈!」我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母亲,头从她肩上绕过,将脸贴在她的脸上。
「妈,我真的好爱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无法克制我自己。」我就
这样紧紧的抱着母亲。
母亲初始时挣扎了一下想推开我,但听到我的话语后将手放了下来,放在我
了抱在她腰腹的手上。
「妈,就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就好。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我在母亲
耳边轻轻的说着。一股难言的苦楚涌上心头来,我不能自持地流下了泪水。有一
种爱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泪水滑落到了母亲的脸上。
「枫儿,你怎么哭了?」母亲有些惊谎地转过头,同时分开了我环在她身前
的手转过身来。「别哭,枫儿。」母亲抬起手为我擦着泪水,而我却哭的更加厉
害,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情绪。母亲轻轻抱住了我,头埋在我的肩头。「枫儿,
心里难受就哭吧,其实妈妈懂的,只是有些事是不能改变的。」
我点着头,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过了稍许却发觉母亲身子在轻轻抖动,轻轻
啜泣声在我耳边响起。母亲竟然也哭了,而且也越来越激动,甚至抱在我背上的
手用力地拍打着我,进而她哭泣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我的情绪触动
了母亲心底的一个个难言的苦楚,今天在我的怀里发泄了出来。我抱着她,任由
她拍打着,发泄着委屈,直至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才推开她的身子,为她擦
着脸上的泪痕。母亲有些羞涩地不敢看我的眼神,也许是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
一丝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在安慰我却自己也被感染。看着母亲羞涩的脸,一股情
绪再次从我的心底升腾,我捧着母亲的脸颊,探过头去一下子吻住那红红的双唇,
热烈地索取着、吮吸着,呼吸无比沉重。
母亲竟没有挣扎,只约两秒的时间她双手也猛然抱住了我的脖子,并热烈地
回应起我的深吻。四片火热的红唇纠缠在一起,两条温热的小舌贪婪地交织着。
小屋中的气氛在升温,我们母子沉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我难以把持
自己手上的力度,一下子将母亲的身子靠到了门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但我
已顾不了那么多。我一只手抬起母亲穿着修身牛仔裤的一条腿放在我的腰间的位
置,另一只手则牢牢抱在她的后腰上,嘴巴开始在她白晰的脖颈上吻着,火热的
气息从口中喷薄而出打在母亲的脸上、脖颈上,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到那呼吸的热
度。
母亲抱着我的背,也是剧烈地喘息着,紧闭着双眼,轻轻摆动着头任由我在
她身上爱抚。我把母亲的新外套脱下来扔到了后面的桌子上,一只手扯出她在裤
腰下的白格子衬衣的下摆,随之将手从下摆处探入她的小腹间又直奔她的挺拔的
胸上,我推起她的胸衣,单手如碗扣上了梦寐的肉峰。那一刻,我的手是颤抖的,
早已忘却了所谓的调情的技巧,只有一味地贪婪地揉搓着,用手指夹弄着那渐已
挺立的乳头。
「嗯……」母亲轻轻发出一声呻吟。这令我更加的兴奋,一手在母亲的肉峰
上揉搓,另一手则颤抖着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因为没有扣腰带,所以那颗扣子
解开后我的手就很容易地滑进了母亲的衬裤之中。北方这个季节还不到酷热的时
候,所以都会穿一条衬裤。我的手从母亲臀后的衬裤上沿伸入紧贴在了三角底裤
上,隔着一层底裤感受着那挺翘的丰臀带来的坚实和温度。我把母亲的衬裤和外
裤向下褪着,它们直滑到了她的腿弯处,我看到了母亲露出了一段白嫩丰润的双
腿,我的喉咙一时有些发紧,手已抚上那丰润的大腿,感受到了那真切的温热和
肉滑。我难以克制自己升腾的情欲,手从母亲的大腿向上滑入了她的三角区,母
亲的双腿下意识的夹紧了一下,我伸出中指探入了她双腿根部,隔着一层底裤感
受到那里的湿热,我不由自主的在那里流连扣弄起来。
母亲在我的双手和嘴巴在进攻之下呼吸逐渐急促,偶尔会难以自制的低吟,
那声音极低,是伴着沉重的喘息发出的。我扣在母亲下体的手忽然感到了一阵潮
热,一股滑腻的水渍打湿了她的底裤渗透到了我的手指。我不再满足这样的节奏,
我的手抬起向下拉扯母亲黑色的三角内裤,轻轻的几下也同样褪到了她的腿弯处。
我终于看到了母亲下体神秘的三角地带,那里黑色的倒三角的幽林充满着对
我的诱惑,我一把抱起母亲的娇躯扑倒在了床上,而后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入那片
黑林,于茂密的林中探测到那条湿腻的沼泽,可当我正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之时,
母亲的手却猛然抓住了我的手。
「别,不要这样……」如梦惊醒般母亲的语气又羞又急。我连忙收了手,看
着母亲。母亲双手捂住了脸,肩头在抖动,似是在哭泣。我的欲望顿时消了大半,
慌忙帮母亲把裤子提好。
「妈……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说着我再次抱住母亲。母亲好一会才安
静了下来,她推开我,脸上还是满是羞急的神色。
母亲从床上坐起,「我这是怎么了?枫儿,我们……我们不行……我还是不
行,我怕!」
我点点头,帮母亲把外套也穿上。这时外面传来军军的喊声,母亲借机逃也
似的开门出去了。我坐在床边看着门再次关上,双手手力在脸上自上到下抹了一
把,重重向后倒了床上。
十一
五月中旬,气温渐渐热了起来,人们也开始换上了应对时令的短装。
大中午的时候我有些犯困,但手上还有个活马上就要做,只能休息这么一会
罢了,我坐在门口看着街头过往的行人,时而能看到穿着短到腿根的短裤露着修
长白腿的女孩子经过,我心想母亲穿上这样的短裤也一定好看,定能迷倒一片吧,
心里打定主意找时间去给母亲买一条,不然她自己一定又舍不得钱去添新衣服。
正在想着,我的手机想了,是张洋,呵,这小子有些天没联系了。
「嘛呢?」张洋问我。
我答:「晒太阳。」
「怎么样了考虑的,我和你说的让你也过来的事。我说真的,只要你过来我
给你现在三倍的工钱,这里我说了算。」
这个事他在刚去那边不久就曾和我说过不只一次,可我不想去,只好说考虑
考虑再说。我和我母亲也说了这事,她和外公都不同意,只想一家人在一起有照
应,不想失而复得的亲情再远离。
「我不去了还是,那边虽说赚的多,但花销也是这边的三倍了吧快?而且主
要是我不想离开我妈太远,她现在一个人撑着太累了,我在这能帮上她很多。」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又说:「明白!唉,那我们只有电话上常联系了,不能在
一个锅里吃饭了。对了我和小武也说了,他说过几天就回家和父母说下,他想过
来。」
「嗯,他说来着,说干满这个月发了工钱就请假回家,父母同意就去你那了。」
这时里面催着开工了,我只好放下了电话开始工作。一直忙到下班才算把今
天这个活搞定。我洗洗手换了衣服没有回家而是开上刚修好的这辆车借检验和磨
合新配件之机赶往城西的那个最大的超市,到超市后直奔女装区,选了一件磨洗
浅蓝的牛仔短裤,付款时又看到这里还有内衣,但我知道母亲外裤的尺码却不是
很清楚内衣的尺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一起买下,完全是凭着印像判断。付
款的时候营业员不无羡慕地说我真是个好男人,对女朋友这么细心,我怔了下但
没有解释,心里反倒有一丝喜悦。
从超市出来我开车又回了厂里,把车放好才往家走。来回这么一折腾,比往
日回家晚了点,母亲已回来了,饭是外公做的,已经在等我回来一起吃了。吃饭
的时候,我发现母亲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看外公,外公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试探着问母亲骒不是不舒服,母亲说没什么,然后就给军军夹菜让他快吃,
吃完去做作业。军军听话的点着头,很快就吃完下桌了。
我帮母亲一起收拾着碗筷,外公则拿着一个小马扎去外面和人下棋去了。母
亲背对着我涮着碗,忽然对我说:「刚刚下班回来的路上省城医院的刘医生给我
打电话,说省院有个重度昏迷的男孩儿和军军的血型一样,说那孩子伤的很重,
重度脑损伤,好转希望不大。」我一听马上反应过来,急忙问:「那别的特征和
军军能对上吗?」母亲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过身对我说:「刘医生说他让人检测正,
但是就算能对上而且那个孩子也真的没救了还得问人家父母的意思,人家家长不
同意捐献也没用。」母亲的手紧紧抓着一个抹布。我此时的心情也紧张起来,无
心干手上的活。
母亲的电话终于响了,母亲一把从柜台上拿起。只短短通了有半分钟话,母
亲就颤抖着手把电话放下,然后一边向卧室跑一边对我喊:「快,刘医生让我们
马上去省城医院!」我一听立时给我的老板打电话,让他把自己车借我用下,我
要送我弟弟去省城医院,具体回来再说。老板早知道我家里的一点事,所以立刻
答应了,并说10分钟后就会有人开到我家门口。我放下电话则跑出门去找到外
公,简单和他说了几句就又往回返。
车子很快就到了,是一个工友送过来的并对我说刚加满了油放心开。母亲已
经带着换好了衣服的军军出来了,我们三人上了车,外公也想去,但被母亲拦住
了,让他在家等消息,别担心,到那里不行我们马上就回来,毕竟家里还有住店
的客人。
我开着车子直奔通往首城的高速公路,过了收费站就加大的油门,在自己能
完全把控的情况下尽量快些。在车上母亲对我说,刘医生刚才在电话里说那个重
伤的男孩子已经脑死亡了,心肺等其他生命体征也在下降但他的父母伤心过度不
肯放弃,还在用氧气撑着。
「刘医生让我们去,那就一定是各项指标都能和军军对得上了。」母亲情绪
激动地紧紧抱着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军军。
30多分钟后我们下了高速到了省城,我不熟悉路但车上的导航仪帮了大忙,
15分钟后就到了医院,刚刚通了电话的刘医生已焦急地在等了。我们一起向里
赶,边走刘医生边对我们说,那个孩子的父亲叔叔等人已同意撤掉氧气了,但孩
子的母亲情绪激动不同意,但那孩子已不是脑死亡了,肺也不行了,不拔掉氧气
也挺不过一小时了。我们已经和孩子的父亲提过了,幸运的是孩子父亲也是个医
生,所以好说服一些,但那孩子的母亲估计不好说。现在很关键,就是大家一起
去求那一家人,只要对方同意签字后马上就可以手术,已经安排好了,到了二楼
后,另两个医生就带着军军去了体检,我和母亲而跟着刘医生去了三楼,迎面一
位医生,对我们说孩子的母亲总算稳定了一些,已经面对无法挽救孩子的生命的
事实了。我们刚到三楼,正好遇到几个情绪悲伤的人往下面走。刘医生示意我们
这就那孩子的家人,并当先过去和对面的一个男人低声说话。那男人看了看我们,
神情悲伤,并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但是刘医生的话却引起了他旁边几个孩子家
人的强烈反应,一个女人应当就是孩子的母亲当先指责医生这是在他们伤口撒盐,
坚决不同意。这也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
我和母亲走上前去。母亲对对方家人们施了个弯腰礼,说了声:「对不起,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对你们太说不过去了,但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不得不鼓起
勇气求你们。」
对方的那位母亲大声哭了出来,甚至抬手欲打被人拦住了。几名医生焦急地
不知所措。这时许是孩子叔叔的男人说坚决不行,就是给多少钱都不行。母亲闻
听忙说如果对方同意可以给经济上的补偿,但是对方却都转身拉着那位母亲向楼
梯口走了。我这时候急了,一下子跑过去拦住了对方,有些激动的喊不能走。对
方的人一看问我想干什么,我一时没了主意,脸涨得通红,而后我做出了一个我
自己都未曾想到的举动,我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跪在了那一家人的身前。
「我求你们了,救救我弟弟,如果不做手术,他在明年这个时候也许变会不
在了。」
这时我听到了母亲哀求的声音,她也已跪倒了在当地,泪水已流满了她的脸
颊,我的泪水也顿时涌了出来。母亲开始磕头。对方那位父亲见状拉起那位母亲
转身对刘医生说:「你们看着办吧,不要再让另一位母亲失去儿子了。」说着拉
着那位母亲就走,而此时那位母亲转头看向我的母亲,脸上的神情似上平静了许
多。刘医生等人一听立时开始行动。我和母亲激动的站起身,抱在一起。却在此
时有人大喊一声:「不行!你们必须拿10万块钱,不然谁也不能动我外甥一根
头发。」应当是那孩子的舅舅了,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才出声,而其他孩子的
家长也没有拦阻径直向楼下去了,这算是默认了吗?
母亲连忙说:「行,10万行的。只要你们同意我马上给。」
那男人说:「这钱是给我姐要的,她和我姐夫离婚好几年了,一个人住郊外,
收入不高,这孩子一去等于抽走了她最大的希望,必须也得为她将来有所打算。」
母亲点着头说:「行行!10万要的不多。我答应。我们这就去签协议行吗?」
这时一个医生走过来低声对我们说:「医院里是不充许买卖器官的,只能捐
献,你们最好到医院外签私下的保密协定。另外这件事我们医院可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就快步去准备手术了。我和母亲当然懂医生的意思。母亲让我在这里听
医生安排,她则和那孩子的舅舅下楼去了。
我能做的也不过是看着那些医生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什么也帮不上。在军军
快进手术室前母亲才回来,朝我点了下头,事情是办妥了。
在母签完了一份和医院的术前协议后军军被推进手术室了,我和母亲焦虑地
在门外坐立不安。换肾,这可是一个大手术,风险相当的大,我们也不知道军军
还能不能完好的出来。走廊里一片宁静,只有偶尔能听见楼梯那边的脚步声。手
术室的门突然开了,我和母亲立时上前,却被迎头出来的一个护士推开说:「让
开!」原来只是又去取东西了,之后又先后有过几次这种情况。我抱着母亲的肩
膀就坐在了地上。我们的四只手紧紧的抓在一起,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紧张的心
跳声。
夜里12点26分,手术室门上写着「正在手术中」的灯关了,门随之打开,
几名医生走出来。我和母亲一下子扑上前。为首的刘医生向我们点了点头,另一
名医生说:「祝贺你们,手术很成功!」
「谢谢,谢谢!」我和母亲激动的又双双流下了泪水。
紧接着还在麻醉昏迷中的军军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告诉我们还不能接近,
要把他推进无菌室。我们默默的看着军军进了无菌观察室的门。我问母亲饿不饿,
母亲点点头说是有点。我出了医院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
进去买些吃的又返了回去。
医生告诉我们,手术虽然是成功了,但不代表军军就没事了,接下来几天才
是关键,要度过一段时间的排斥反应期才算成功了,还对我们说要准备好钱,抛
开在医院的开销,就算军军出院后还是得终生服用抗排斥的药物,一些进口药很
贵的。母亲问医生,在医院这里要用多少钱,医生说差不多30万吧。医生走后,
我问母亲是不是钱有问题了。母亲点点头说,她自己和军军的父亲在世时攒了有
20多万,秦姨出国走时给她特意留了10万就是为了军军治病的。现在给了对
方孩子的家人10万,加上外公那里有几万的积蓄,加在一起也就勉强够军军出
院前的花销,这还是不考虑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情况下算的。
「妈,我刚工作没攒下什么钱,唉,我就有一万多。」我有些惭愧。
「妈知道的,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当时要不是你拦住了那些人,我不知道怎
么办了就。」母亲摸着我的头。
「妈,我有个想法。」
「你说,现在给军军治病是首要的。」
「我们家那个两层的套房能卖多少钱现在?」
「我们县城的房价不比这市区,一平米才5000不到。咋们那个是大面积
的套房会更少些,4000吧一平也就,不然没人要。」
「我们家那有300多平应当,能卖120万。」
母亲点点头,「我们就卖房,然后再买个小点的房住,省下的钱就能解决军
军看病的钱了。对了,我们忘了给你外公打电话了,他肯定睡不着的,我这就跟
他说,让他明天一早就去中介办个手续卖房,我们自己也贴个广告。」母亲开始
给外公打电话。手机打过去马上就通了,说明外公一直就在等消息。母亲在电话
里说了下这边的情况,并把卖房的想法和外公讲了,外公说他明早马上办。母亲
放下手机后长出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十二
我和母亲一直到第二天一早也没什么睡意,天一亮我们先去医院外的小吃店
吃了点早餐,随后又马上返回了医院,时刻关注着军军的情况。我们现在也只能
在监护室外看着,因为那里是无菌监护室,不让进去看。我只看到为了防止感染,
军军的头发已被剃光了,其他部位看不清楚。中午的时候,刘医生主动找到我们
说现在情况稳定,我们也不要太紧张,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不然身体受不了,
真有什么情况就支撑不住了。我和母亲对医生道着谢,互相看了眼都长呼了口气,
中午吃过饭的时候,母亲对我说让我先开车回县城,一方面得把车还人家,另一
方面外公一个人在家要看着旅店还要忙房子的事她也不大放心,再说医院这里多
少个人在也就是眼巴巴看着。我想了想决定按母亲说的做,先回去。母亲送我出
了医院,嘱咐我好好照顾外公,过几天军军从无菌室出来再来。我不无担心的看
着母亲,拉着她的手告诉她注意休息,指着斜对面的一处招待所说那里我观察过
了,环境还行,也挺安全,让她晚上去那休息。母亲微笑着点头。我有些不舍地
离开了医院,开车驶上了马路,从倒车镜中看到我走出很长一段母亲才返身回去。
回到县城家中,先去厂里把车还了,和大家说了一下怎么回事。大家都很是
关心,也都纷纷宽慰我说一定没事的。我和老板说这几天我还来上班,但可能有
事就会离开一会,先打好招呼。老板爽快的答应我的要求,告诉我有事随时走就
行。回到家时,我看到家里的大门上还有窗子上都贴着卖房的铅印纸,一定是外
公去复印社印的了。外公告诉我说他一早就去中介那登记过了,还自己印了一些
启事找一些餐厅和理发店帮忙贴一下。我说外公做的好,两手准备这样选择性会
更大。
吃晚饭的时候,我和外公说:「外公,我有个想法,我们卖这个大房子,到
时找一处合适的小点的门市,也开个餐厅啥的吧,反正你懂这个,到时我妈也不
要那么辛苦在那干了,一起经营个餐馆。」
「想法不错,就是这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要开的话就
还是先开个面馆,这个要简单一些,我也更懂这方面。你别小看一个小面馆,这
里的利润也大着呢,弄好了不比一些大餐厅差多少。」
「嗯,等我过两天去市里和我妈也说下。听听她的意见,毕竟卖了这房就得
着手找个新住所了。」
接下来两天果真有几个买家先后来看过房子,但不是嫌太大「消化」不了,
就是借我们急于出手的心态拼命压价。外公都一一将人打发走了,说了少于12
0万不会卖。我天天给母亲打至少两次电话问问情况,并让她注意自己身体,该
休息就休息。
五天后的午后我又到了省医院,这次是坐公共汽车来的,而此时军军已经转
入重症病房,不用在无菌室了,可以近距离看他了。母亲和我说,前天军军的反
应大了点,还好挺了过来,这两天就平稳多了。我看着军军安静的睡着了,紧绷
的心再次松缓了不少。我看着母亲眼睛有些发红,就知道她一定没大睡好,就催
他去休息,我来看着。这时护士去让我们都出去,不要在这里说话,影响病人休
息,最好晚上再来就行。于是我就拉着母亲去那个招待所休息。
母亲在这个招待所定了一个房间,她和我说因为对面就是医院所以这里客人
多,房间紧张,她来时都没有房了,是先登了一下记,第二天才有人退房后通知
她进来住的,这里几乎都是医院赔护的家属。房间不大,但很干净,一张床几乎
占据差不多3/ 4的空间,门口还有个小柜子上放着暖瓶,再就别无它物了。我
把给母亲带来的换洗的衣服包放在床上,对她说换换衣服吧。母亲说这招待所有
个公共的浴池,她去那里换,说着她拿了换洗的衣物还有浴巾出去了。我则一头
躺在了床里,本想就小憩一下,不想竟昏昏沉沉愈发的犯困,许是这些天神经太
紧张没休息好的原因,索性就拉过枕头躺在那睡了。
再次睡开眼睛时,屋子里一片安静,我侧头看到母亲侧着身子背对着我躺着,
呼吸均匀细密,也是睡了的样子。这张床很小,像我这样身材的人如果是两个同
时并排平躺也就没多少多余的地方了,还好母亲比我娇小许多,所以她侧对着紧
挨着墙的方向并未有很拥挤的感觉。我也侧过身去胸贴着母亲的背,手放在她腰
上轻轻环着她的腰腹,头躺在她脑后,闻着清新的发香,顿然有了温馨的感觉,
真想就这样天荒地老下去。
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的一声很大声的开门关门声令母亲惊醒,这里的房间之
间是用石膏板隔断墙壁,不是很隔音。母亲轻轻拿开我放在她腰间的手并小心转
过身来,她是以为我还在睡吧,却发现我正瞪着眼睛看着她,不由得笑了下,小
声说:「你早醒了?」我就那么看着她摇着头。母亲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说快3
点了。我本以为自己睡了很久,没想到不过1个小时多点。
我这时就躺在那和母亲说了下家里的情况,也说了下我和外公提过的那个开
个餐馆的主意。母亲听后沉思了一会说还要仔细想想,做生意得有个细致的市场
调查,首先要考虑客源的来源,要做的准备很多,要好好好盘算看看市场供需情
况才能做决定。我一听这些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有想到母亲这么专业,我
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我就问母亲怎么做那些呀,母亲就和说要去做些什么,比
如看看同类的门面有多少,附近多远有同样的店铺,平时的生意怎么样,甚至去
品一下那里的东西和味道还有向吃的人打听直接的感受……我听起来有些头大了,
但还是尽量的记在心里,我决定回去后就抽空闲时间做这些分析和调查。
母亲又轻声对我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找一处新的住的地方,不然要是真有合
适的买家了,搬家时就措手不及了,先租个房子,然后再慢慢找合适的房子买下
来。我点着头,让她放心,我和外公能做好这些。
母亲欣慰地抚摸一下我的头说:「有个懂事的儿子真好!要是没有你,妈现
在一定焦头烂额的了。」
我抓过母亲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下,母亲却趁势顺我脸蛋儿上捏了下说:
「别又调皮!」
「不调皮,就想抱抱你。」我狡黠地向母亲靠了靠,抱住她的肩膀,用下巴
抵着她的头顶,感受着难得的片刻温存,母亲也没有如前两次那般反对,也默默
的靠在我怀中。
这静谧的温馨被隔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破了,开始只听到很细微的声响,
间杂像是人的说话声,我开始觉的那边的人很鬼祟,可过了一会觉的越来越不对
头了,那边的声音也越来越重,像是人的剧烈喘息还有低低的叫声,我猛然明白
对面的人在干什么了,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双赤裸的肉体交织纠缠在
一处……我的喉部蠕动了几下,有些不舒服,只好长长的呼了口气,缓解自己的
情绪。那边的声响越加的大了起来,甚至听到了急促的肉体撞击的声音。我欠了
欠身低头看看母亲,母亲显然也是听到了那边在做什么,在我看她时她有些羞涩
和尴尬,然后伸手捂上我的耳朵小声说:「不许听!」我傻笑了下说:「你不是
也在听?」母亲拿过我的手也放到了她的耳朵上。我们这样互相给对方捂着耳朵,
样子有些搞笑。
我们这个样子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越是这样心里的注意力反倒会越往那面想。
那边的声音似乎停了,我放开捂在母亲耳上的手,对母亲扮了个鬼脸。可不
想那边忽然传出一声长长的女人的吟叫,随着就又是沉重却舒缓有节奏的「啪啪」
肉体相击的声音。我不由得想,那边的男女刚才是在换了个姿势,而后男人重新
「提枪上马」了。
母亲拧了下我的耳朵,然后又捂了上去。我的眼睛看母亲娇俏的脸上有几分
羞急的神情顿时心神一荡,而后不由自主的把脸向她的脸靠过去。母亲许是意识
到了我的眼神中的异样,想把放我耳朵上的手过来挡我的脸却被我抓住。进而我
轻翻了下身把母亲压在身下,嘴巴同时吻向她的双唇。母亲侧了一下头,我的嘴
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我的嘴巴也紧跟过去,母亲没再躲避,任由我深深的吻了
上去。母亲的唇在犹豫不决的意识中抿动开,我的舌头热烈地探寻着母亲的舌尖,
舔吮吞纳着。母亲的喘息也渐浓起来,那母性的气息令我沉迷,手开始不由自主
地向母亲的衣服里伸去,在我的手刚刚推开那丝质的胸罩想占有那肉感的双峰时,
母亲的手从衣服外按住我不安份的手掌,眼神羞怯地看着我,轻轻摇着头,我松
开了手,在母亲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后翻下身,背对着母亲坐了起来,屋子里静的
还是只能听见隔壁房中的吱呀的摇床声。母亲整理了下衣服,拿起小包推开了门
看了我一眼,我也会意地起身向外走。当天晚上我让母亲到招待所休息,我在医
院赔护。医院本身也有规定,家属只能留一个赔床,母亲只得听从我的意见好好
去睡一晚。军军已能和人说话聊天,只是偶尔的会有不适,但还是能够承受。他
看着我坐在床边也很高兴的想伸手出来,我忙把手伸过去拉住他的小手,低声和
他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下地了,然后再也不用去做那个透析了,就能和别的
小朋友一样能跑能跳了,会长的胖胖的、高高的。军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然
后用力的点头。护士过来提醒我病人该休息了,少说话。我点头,然后和军军说
快睡觉,这样就能好的快些,就能早点回家。军军听到能早点回家就很乖地闭眼
睡觉。我则只能退出病房,到门口的长椅上和另外几个陪床的挤坐下来。第二天
一早,母亲很早就来了,给我带来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和一大杯豆浆。我坐在走廊
的木椅子上吃着东西,母亲则给军军擦着脸和手,而他吃的东西要过一会护士拿
来,是专门为他调制的清淡却不失营养的食物,还要过几天才能让他吃些正常人
的食物。我将要吃完的时候,母亲过来坐在我身边对我说让我今天就回县里家中,
这边军军已经稳定了,最危险的几天已经挺过去了,家里外公年岁大了不能太操
劳,我回去一边上班一边能帮外公处理房子的事。我答应着,等一会军军的主治
医生来查过房后我就走。
主治的刘医生来了后,看了下正在吃特制食物的军军,对我和母亲点点头表
示情况不错。我在门口和刘医生聊了几句,仔细问了下军军的情况,他告诉我再
有半个月应当就能出院了,一般换肾的患者20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但出院之初
要隔几天到医院检查一下,还要严格控制饮食,最重要的是要服用抗排拆反应的
药物。我把刘医生的话默记在心里,以备以后之用。